第六十二章 空气已经凝固。 楼下传来同事们陆续下班的互相招呼声。汽车，摩托车，一辆辆发动，鸣笛，远去。办公室内光线开始变得幽暗，饮水机自动接电，传来“嗡嗡”的烧水声 我一直没有支声，看着自己蜷曲的指节，凝神静气，仿佛在专注地欣赏一场美甲艺术。心底却滋滋生响，气愤难平，长海叔，你为何对东东如此掏肝掏肺？难道你已经忘了他自小而来的顽厉表现，至今对未来还心存一丝美好憧憬？你这么多年的含辛茹苦，换来他绝情而去，你付出青春而呵护不悔，他却被一声唿哨吸引而远走高飞！他之所以今日重拾温情，图的是什么，难道你真的看不出来？抑或你其实早已心知肚明，无奈父爱如山慈骨柔肠，你最终无法放弃父子情缘，只得忍痛割肉喂鹰？
2 K4 a- \ e0 F 长海叔看着窗外朦胧的街景，无声地抽着香烟，空气里弥漫着一层层淡蓝色的烟雾，如暮霭停留在固定的高度。每次只要我脸上表现出倔强的不悦，长海叔总是嗓门紧闭干坐一边，以极大的耐心，等待我自我疗伤的顺利结束。! / `& N3 O8 P; ^5 _
看到长海叔突如其来的安静，我不忍继续指责这看似很傻的决定。不知我到了这般境地，长海叔会不会倾囊相助？十年朝夕相处，十年舔犊之情，期间的感情深度，或许已超过我的市井想象范围。
$ F. U7 Z, z$ ?! |, M* i( L 长海叔！也许你内心的艰难抉择，此时正如惊雷拷问大地，而我，只是一个伤心的知己，无法为你扭转这转眼将至的败局。
% T( ^' w' v8 U" ]3 M+ V* q9 Q 难道没有更好的办法？我绞尽脑汁。忽然，我想到了一步缓兵之计。
' W9 N4 H, ^2 l% l “叔！”! D6 p: z( A3 D8 t2 K
“嗯？”长海叔回头看着我。6 |( S( I- `# Y( l' d& c
“我想问你几句话，你可要说实话，嗯？”我走上前去，挨着坐在长海叔身旁，把长海叔厚实的大手，放在我的膝盖上。
1 w' W5 Z7 ^; J+ M Y$ {' A “说吧，宝啊，叔干嘛骗你？”4 |6 G8 D3 M" o8 r9 @) M
“叔，你现在手头上到底有多少钱？”!
6 g; h. }1 k0 }$ c5 B 我不敢看长海叔的眼睛，只是用看来善解人意的举止，谋求得到一个真实的回答。5 W+ s* ^* b( q2 c% d6 X" G: _
“宝啊，叔不想骗你，我这么几年在外头收入是不错，可回来后重新修了房子，打了只小船，缴了三年承包金，只剩下十万来块了。”" e9 U! L! Y1 Z- r6 p
“那你给东东八万元，依我看肯定是太多了！你看这样行不行，你明天告诉东东现在手头上只有三万块，其他的钱被我二舅家盖房子借去了，今晚已经去过了没要到，说是要过年才会有，就这样先跟他拖一下。如果他知难而退，那就最好，如果他死缠烂打，说明他借钱有问题，谁知道这钱他拿去是不是买车？再说，买车可以贷款，他只要凑足首付就可以把车开走，不会影响他谈女朋友的。”, ! S, k& j6 e' D b. F" R+ z$ [" w$ y
我一鼓作气说完，静等长海叔表态。)
( A4 W; s8 K. f" J( \2 z9 ^ “他今晚会来电话。”4 f% A1 l8 h' D, h+ `9 _
怪不得长海叔赶在下班之前来找我，原来他也想听听我的意见，好在晚上回复东东。在他心底，我早已不是一个小孩，而是一个有头脑有学识的大人了，是个可以动出脑筋，想出点子的人。+ N$ K& C- B7 s3 r% F
* 我不禁感到欣慰+ ^& S0 n$ S! y! T2 r1 Y( }! q- p
“叔，你就依我的话，说给他听，看他的反应。”我以极大的耐心诱导长海叔作出决定，就像考场外焦急的父母，心里极度担心场内的答案。' s, I1 [! M- ?6 T8 N
“真的买部车也没啥，我就怕他不是这么花钱，天高路远的，谁知道他的心思。”;
8 d: O' _8 J; ?. R9 C, I “叔，你就当自己没这么多钱，总不能为这事向亲戚朋友去借吧？先稳住他一下再说啦！”
. ?& C% S0 g( F$ L7 z, k. L( A1 F “嗯，先这样说试试，看这小子什么态度。”
' A5 F4 ~8 k+ h 我长长地嘘出一口气。
/ ]! S+ M4 a/ V8 R! ]& v 长海叔似乎也缓过了神，站起身帮我擦起了茶水柜。我坐着整理资料，看看长海叔叼着烟卷手脚利索的样子，心里转忧为喜。;8 [ h5 h8 x6 s/ i0 [4 w
“宝啊，去叔家里吃晚饭！”长海叔一边忙着，头也不抬地对我说。
) j/ ~ T. I3 d2 B/ i! ~+ _ “叔，这么晚了，就在分局食堂随便吃点吧！”(+ Z, ]' E( }2 x) r0 \
“叔早准备好了，今天星期五，明天又是你双休日，我刚才烧好晚饭才过来的，呵呵！”: k' ? g9 t2 }7 m8 }0 c
;“真的？菜都烧好了？”1 u9 e4 \' u" }3 @9 S6 |
; 心里一阵喜悦，办公室里洋溢着温馨的氛围。*7 y3 i6 u$ s( I! v
“骗你干啥？有你喜欢的蒜子鳝筒汤，昨天清芦根又捉到一条鲶鱼，下午才杀了红烧的，还有你桂芬姐拿过来的桂花糖藕，还有些啥你自己去看吧！”% `# Y5 e/ ~/ b$ h
“这么多菜啊！叔，今晚你是特意请我客吧？”我嬉笑着说，心里等待一句肯定的回答。
3 u) W F# k* M% m( w1 o! V “当然是啦！家里红酒也有，今晚就多喝点，明早睡个懒觉，好好休息一下喽！”3 E. j8 E+ x- b/ L" X/ W( I; ?
“叔，你让我住下？”
. i% f0 H5 z7 n# B3 z7 Y8 }. “晚上还回去干啥？”
' K5 }" S1 W# {5 N0 z6 p 心里简直不敢相信，长海叔今天过来探望，竟然还让我住下！强压住心头泛滥的高兴与激动，装作没事一般地看着电脑屏幕，等待着专属于我俩的夜晚，准时到来。" ) h# H9 W. e0 {. J. _
没有听从我的劝阻，长海叔执拗地从走廊找来拖把，帮我拖地。看着他健壮的腰肢随着拖把专注地扭动，我如何还能专心看得进一个字？'
. s: I8 @& k+ ~+ _' w9 G: [4 P “叔，那我把车放在局里了，坐你摩托车回去。”6 {7 W# L# {/ L9 r; ~ A
我不想再把帕萨特藏来藏去，不想再被到处走动的桂芬姐发现。今晚我会早早地关紧长海叔家的院门，不会让任何人看见。( c, v2 J0 W# G) p
我装出手头事情很多，拖拖拉拉直到快七点才办完。看看窗外除了几盏昏暗的路灯，街上已没有几个行人。我坐上摩托车后座，用力向长海叔蹭紧。长海叔扶好车把，扭头说：“做稳了，小心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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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Q6 u# f3 M3 f# w, g2 ]3 I% s 用力抱紧长海叔的肚子，胸口紧紧贴着长海叔壮实的后背，没留一丝缝隙。才开出一小段路，我忽然想起没拿换洗衣服，赶忙凑在长海叔耳朵上说：“叔，我忘了拿裤头袜子，要不要掉头回去？”:: h9 [3 A: M4 A. h
“算了算了，没带的话，明天就甭穿了，哈哈！”
1 w z2 }6 w* O3 v$ ^ “你让我光身子啊？叔，我穿你的，你光着！呵呵) G4 `5 Y) U) O
说完，把手轻轻往下一移，包住了长海叔向前突出的裤裆，一大包鼓鼓囊囊的物件，被我牢牢抓在手中。我轻轻地搓揉着，摸索里面头冠和卵蛋的位置，只是裤子绷得很紧，感觉手里象握了一只肥硕的芒果，分不清里面的轮廓。
4 M0 c0 A* Y! b. z “叫人看见了！”长海叔向后仰了仰头，说。
6 m6 y$ y6 F6 d+ j# ^) a “没事，叔，我用包挡着呢！”- V7 V u! U) B) g
欢快的感觉，今日重现，就这样一路向前吧，真的不愿回头！( G% j; d) e) [$ ^
裤兜里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，我也不愿接听。 |
发表于 2010-8-11 00:09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