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抓捕" e: C' W$ _& i' h( B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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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京时间23:30，北京城未眠。& ]4 a; G' L) 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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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样一个周末的夜晚，酒吧和酒店是最忙碌的时候。虽然都有一个“酒”字，但后者，大部分时候都和酒无关。* W2 o" }( L' {+ c# l8 c1 A
- h3 T2 S: ~/ i. Z3 ^% e3 S0 c 街上灯火通明，路上车水马龙。车流之中，3台警车正闪着警灯朝着市区内的京华酒店驶去。4 Q {: p0 m6 Y8 ] @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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领头的第一台车驾驶员正是卓凡，李亮坐在副驾上：“你说这同性恋怎么这么爱吸毒？”: v F' f+ P* g$ ]
7 Q% F9 l& V9 v2 U6 C 卓凡虽然对吸毒者没有好感，但怎么说自己也是gay，打心底不希望外人对同志群体有偏见： “我看啊，这个倒没有必然联系，什么人都有可能被毒品侵害。”- y! a% z' N6 Y. o% \; m1 w8 H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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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恩。我知道”李亮也不是糊涂人，卓凡这么一说，他也明白自己那句话有常识性的错误，又纠正到，“我的意思是，你看今年咱们所抓的那些，几乎都是同性恋。”! h; _* J3 _, H; o% q& k7 h
, i* f+ t- p) a% \4 i 卓凡一时语塞，李亮说的是事实，无可辩驳。他也发现，自去年以来，吸毒人群中gay的比例好像突然一下增多了。他摇了摇头，只好应付地说：“恩，这个现象确实值得有关人士研究研究。”谈话间，卓凡突然关闭了警笛和警灯* K' [8 G2 ]) L& a2 X ] I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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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，在夜色之中，三台警车已悄无声息地来到位于京华酒店背后的停车场。卓凡和李亮下了车，跟另外两台车上下来的人汇合，众人围在一个40多岁的中年男人身旁。7 g: F P( B, n% N7 F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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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年男人是此次行动的领导，赵队长。具体的抓捕计划刚刚在派出所已经分好工，此时赵队长只简单交待几句后，低声发出命令：“好，行动。”' _5 s6 i, k+ s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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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众人立刻行动起来，除开个别人朝着酒店的后门跑去之外，大部分人跟着赵队长来到酒店前台。赵队长一边从衣服口袋中掏出证件，一边对着前台说：“警察办案，请配合，派个人开一下1201的房门。”7 A$ Z) f7 E$ e ?" S* r. 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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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名女服务员点了点头，动作迅速地拿出一张空白房卡放在读卡器上，很快做好了一张1201的房卡，带着警察朝电梯小跑而去。她们受过培训，一是坚决配合执法，二是不要让警察在大堂停留过长时间。 E5 q! `3 v0 o' [7 Y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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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梯很快到了12楼，1201在走廊的尽头。在服务员的带领下，一行人放慢脚步穿过长长的走廊。走廊的地毯将脚步声吸收得干干净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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服务员在一间门上印着1201的房前停了下来，手中拿着房卡，回头看着众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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卓凡和李亮站在了最前面，赵队长安排他俩充当着英勇冲锋的角色，万一屋内有暴力抗法，就是年轻人表现的时候了。看来“同志们上，让领导先走”这两句话，在中国各行各业都贯彻得很透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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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屏住呼吸，都看着赵队长。门口围着将近10个人，却鸦雀无声。9 f+ W5 l$ ^2 N$ ]- O6 d, x
+ `* Y0 u. f8 x0 B) c. t: R 屋内的声音渐渐清晰起来，在电视声音的遮掩下，是叫喊声，仔细点，是叫床声，再仔细听，是男人的叫床声。1 b" S- ^+ l: Z
+ X- k4 I# S6 E) A 淫声浪语面前，众爷们儿都紧锁眉头，唯有赵队长嘴角露出一丝笑容。因为他最担心的，不是暴力抗法，而是举报线索是假的。倘若误闯了正常客人的房间，不仅白跑一趟，还得带头赔礼道歉，丢了这张老脸。现在看来，今晚肯定是有收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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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见赵队长点了点头，用口型拼出两个字：开门。' B. a$ C$ L& J" [6 }1 _
; s* r& l8 L# ?# J8 @$ Y! ^$ O 服务员将房卡在门上一滴，轻轻将门推开，刚推开一条缝，被门后的反锁链卡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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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没等卓凡和李亮犹豫该怎么办时，只见他俩身后突然蹿出一个牛高马大的猛男，一手推开李亮，一手扶着卓凡的肩膀，一个箭步，右腿抬至半空中，猛的朝门卡的位置用力踹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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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嘣”的一声巨响，门被生生踹开了。一切发生在不到两秒之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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猛男警察一马当先闯进屋内，高声大喊：“警察，不许动！都双手抱头，蹲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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卓凡和李亮这才反应过来，迅速跟进屋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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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气中混合男人的体味，烟味，刺鼻的红牛味。房间内漆黑一片，不知道是谁发出尖叫声，声音中，带着深深的恐惧。卓凡看不清屋内的具体情况，不过借着电视机发出的光亮，他能看到，此时屋内已经乱成了一团。5 W# J9 z$ z( I2 n
" C) v, L) A# |! ^ 房间的灯被打开，瞬间点亮整个屋子。卓凡这才看清眼前的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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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个面积稍大的大床房。进门右侧是一个长沙发，沙发旁有2个男子，全身赤裸，此时已经双手抱头，蹲在沙发和茶几的空隙当中。茶几上，一片狼藉，数不清的饮料瓶子，各种各样的手机，还有极为打眼的吸毒工具，两个水烟壶。& ? e9 E' t# `, N1 N" Z) x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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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中间，是一张大床。床边有一个人已经蹲在地上。床上，还有一个人，盖着被子，看着突然到来的警察。这是卓凡唯一能看清正脸的一个人，此人约莫20多岁，一张小胡子脸，挺是爷们英俊，不过此时五官因恐惧而扭曲。3 X M3 y: w/ W; 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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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看得见的就4个人，都是年纪轻轻的男人。但那被子鼓鼓的，明显里面还有人。9 Q* f* h4 d1 ^$ s9 E% y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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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出来，别躲被子里。”踹门的警察一边呵斥，一边朝床边走去，猛地一下拉开被子。只见被子里还有一丝不挂的两个人，蜷成一团，正瑟瑟发抖，其中一男人，不，那眉目清秀的年龄，更像是男孩，紧闭着双眼，嗓子里发出呜呜的哭声。牛高马大的猛男警察毫不心软，吼声如雷，“起来！”! r6 M1 v( d9 B5 t D6 S* f
b+ i- q0 U! W" I9 P; r& w 床上的小胡子吓得一翻身，滚到了另一边的床下，双手抱头蹲了下来。另一个原本躲在被子里的，也学着小胡子的，翻身滚到床的那边。只有那呜呜哭着的男孩，一动不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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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l( K) [" v# w 猛男警察见状，一脸厉色，大吼一声，粗壮的手掌一把抓过他，往床边一拽。男孩本就年轻体柔，哪里禁得起猛男这一拉，小身板翻了一个360度，“啪”的一声，整个身体滚到了床下，男孩的哭声似乎停止了，片刻后，变成了微弱的抽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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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g1 u' C& c# p/ W" i! v 卓凡皱起了眉头，泛起了恻隐之心。虽说猛男同事的动作没什么可指责，但在21世纪的今天，绝对是可以商榷的。眼前的6个人虽然是犯人，但毕竟是一丝不挂，手无寸铁之人啊。 o6 J6 j N) a( a) Y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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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在门口观看的赵队长见过无数类似的场面，太有经验。刚刚这一小会，他便判断出，屋内的这几个人，应该只是普通的吸毒者，甚至都是初犯，已经被吓得三魂丢了七魄，别说暴力抗法，此时让他们说出一句完整的话，恐怕都困难。赵队长心如明镜，看着卓凡，语气平和：“带他们回所里。”又对着猛男道：“你去清脏。”/ y; _; p2 w; h+ o3 k. t. y
% X, g A! X$ F 猛男得到指示，没再管屋内的人，开始清点屋内的毒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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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Y, H' ~- m1 W/ v: B6 i 卓凡点了点头，开始指挥屋内的行动，“你们先把衣服穿好，一个一个来。” I1 s" j5 g; |* i& j
, p7 a) P$ [1 s; I+ U4 e 卓凡看着沙发旁蹲着的两个人，指着其中一个身材壮硕的男子，示意他先起来穿衣服。那人双手抱头，缓缓站起来。当卓凡和他四目相对时，突然心下一惊，这人如此眼熟，应该是在哪见过，健身房？对，他是和我一个健身房的。难怪一身小肌肉有模有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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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]% n4 v/ \& k z0 |7 q 在这样的情况下，肌肉男内心只有恐慌，他自然也没有认出来，眼前这个戴警帽穿警服的警察，是一个健身房。他只顾低着头，走到衣柜前，穿好衣服。7 x$ O+ b) [3 y( y0 [2 k# w" u
& k: I. C8 h: Q+ }+ o$ v, Q( K0 m 在卓凡的指挥下，屋内的人一个接一个起身穿好衣服。卓凡看清楚了每一个人，肌肉男之后是一个纹身痞子男，然后是一个身材强壮的爷们，再是一个瘦瘦的男孩，最后是那个小胡子男。当这几人都全身赤裸地站起来时，卓凡不经意打量了一下他们的下体，好几根大屌！刚刚软下去的鸡巴尺寸犹在，尤其是那个瘦瘦的男孩，垂下去的尺寸都似乎有18cm，甚为壮观。他战战巍巍站起身时，双手不知道是该抱头，还是该挡住下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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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D& i. q+ N( m; F# _ 最后卓凡看了一眼瘫在地上的男孩，一直蜷在那抽泣。卓凡走上前，蹲在他身旁说：“起来穿衣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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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孩似乎感受到警察的温柔，缓缓地侧过头，俊秀的脸庞上，一双含着泪水的大眼睛，楚楚可怜地看着卓警官，声音断断续续：“警察，叔叔……别告诉我爸爸妈妈……好吗？”2 \( Z* P9 l9 R- |9 u
6 l5 G* o0 G" }, \1 G6 I5 }2 b& [ 卓凡简直不敢将眼前的少年与毒品联系在一起，心内一片惋惜，轻声道：“别哭了，起来再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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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X( n# a7 p, [8 D' Q8 F/ `: R 男孩点了点头，用尽力气想站起来，似乎有些困难。卓凡伸出双手，穿过男孩两腋，立刻感受到如丝绸般光滑的肌肤。卓凡不敢多想，用了些力，将他扶起来，男孩的身子软绵绵的，似乎全身无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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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Q, o8 x, H- v% [9 W 这时，猛男警察已搜遍房间及洗手间的每个角落，收缴了屋内的所有毒品、吸毒用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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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队长在门口喊了一声：“收队，带回去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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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Y7 ~2 d, P& S7 Z/ Q- ][ 本帖最后由 年不少 于 2014-7-30 00:57 编辑 ] |
发表于 2014-7-29 19:2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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